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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女学霸自我放飞玩音乐剧
中国网 china.com.cn  时间: 2017-06-06 11:46   发表评论>>

清华女学霸自我放飞玩音乐剧

工作中的程何。她自称业界偶像是英若诚老师。

清华女学霸自我放飞玩音乐剧
4月初,程何在央视《朗读者》中朗读《我,堂吉诃德》剧中选段。

近些年,人们看到的不少经典音乐剧中文版,比如,《猫》、《音乐之声》、《我,堂吉诃德》等,几乎都由她翻译而来。她叫程何,来自浙江湖州。

2012年,从清华大学生物系毕业那年,她不顾家人的反对,放弃直博机会,一心选择音乐剧。作为国内少有的专职音乐剧译配,27岁的她坦言也有“梦里哭醒”的时候,因为这条路没有人走过,看不到未来在哪里。

从生物实验室到剧场,程何称自己的选择并不是一次偏离,只不过是在跟随内心的意愿和妥协于现实中,选择了自我。她希望能通过自己的翻译,把音乐剧中美的东西尽可能无损地传递给观众,吸引更多人走进剧场。

系里唯一的自由职业者

两个月前,程何参加了央视的《朗读者》。她与音乐剧《我,堂吉诃德》中文版主演刘阳,以一人朗读,一个高歌的形式,共同演绎了《我,堂吉诃德》的剧中选段。

作为一名幕后工作者,程何鲜少走到台前。节目播出后,很多人知道了她。所谓译配工作,是将音乐剧本中,英文的演唱、对白甚至舞台说明翻译成中文。

目前,国内专职做这一工作的或许只有程何。很多人以为她是科班出身,但其实她毕业于清华大学生物学系。大四那年,程何放弃了清华推免直博的机会,加入了一家当时仅有3名员工的音乐剧公司———七幕人生。现在这家公司规模已扩大到几十人,并致力于将海外优秀音乐剧汉化,而她则是总监。

毕业那会,负责统计就业率的老师找了她3次,因为她是系里唯一一个填了“自由职业”的毕业生。而程何的大部分同学选择了深造,或出国做科研。

韩笑是程何的大学同学,目前正在国外留学。她与程何的相知缘于9年前大学军训期间,因在浴室排队时唱了一句《悲惨世界》里的歌,“她发现我是音乐剧同好,就来勾搭我了。”

她还记得,大三压力大的时候,她们经常骑着车在夜间的清华校园里飞驰,一边骑一边大声唱《棋王》里的歌《Endgam e》,一副破釜沉舟,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样子。韩笑告诉南都记者,“现在想来,她一直都有这种带点戏剧化的英雄主义吧。”

程何的每一部作品,韩笑表示有机会都会看。在她看来,“这些年,程何的摸爬滚打让人感慨。内心渴望着星辰,但依然得在泥泞中惨淡经营的人,一定会有像堂吉诃德的感受吧。”

她把所有快乐留给观众

不同于韩笑,很多人并不理解程何这一“自毁前程”的决定。刚开始,程何也有过挣扎,但在翻译了《我,堂吉诃德》这部剧后,她越发觉得自己的选择并非是一种偏离。

她告诉南都记者,“我们不一定非要按照计划好的路走,你可以活出自己的样子,这是这部剧的主旨,也是我一直在追求的东西。”

作为一名音乐剧译配,程何的译本是导演、演员和所有设计部门创作的素材。“我需要让素材忠实反映出原作者所要传递的信息,否则我觉得对不起原作者。”程何告诉南都记者。

对于自己的译作,她有种苛求完美的偏执。“只要剧本还在演,就要不断地修改,反正就根本停不下来。”在翻译《我,堂吉诃德》时,程何用掉了两本草稿本,光是主题曲《不会成真的梦》,她就大改过六稿,细节则不计其数。在同事露娜眼中,“程何可以说每天都在为了剧本的优化而努力。”

七幕人生的创始人杨嘉敏2009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英语系。在未创办公司前,她与程何便相识了。大学里,程何做过不少音乐剧的中文翻译,等到毕业时,她在这个圈子里已小有名气了。2012年,杨嘉敏创办七幕人生,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程何。

在一次创业者分享中,杨嘉敏提到,2016年做《音乐之声》时,程何被确诊为中重度抑郁症。尽管瘦了几十斤,掉了大把头发,她还是坚持完成了《音乐之声》中文版的剧本和歌词。

杨嘉敏说,每次坐在观众席中,看着台上唱着剧中《D oR eM i》或《孤独的牧羊人》等欢快歌曲时,她都会想,“程何把那么多难过压在心里,把欢乐毫无保留地还原给观众,这应该需要很多力量吧。”

希望更多人走进剧场

音乐剧译配工作并不简单,而是“越钻研进去发现要求越无极限的工种。”不光要求译者具备音乐方面的知识,很高的英语水平,还要有文学批评的能力。

在翻译《音乐之声》的时候,程何要学习奥地利历史;在翻译《我,堂吉诃德》的时候,她要看相关的文学论著。最好还要会点音韵学和语音学,知道元音辅音如何与旋律配合,何时采用短句、押韵和平仄等。

尽管要付出大量的心血,但据程何介绍,译配的报酬并不高,“我的情况还算好,我知道跟我一样做翻译的人,他们卖一个本子的钱根本养活不了自己。”

这也是这个行业基本没有专职音乐剧译配的一个原因。程何告诉南都记者,“整个音乐剧市场还没有建立起来,也缺乏相应的自净机制。好的作品得不到回报,坏的作品拉不开差距。更重要的是,愿意进剧场的人还没有被我们拉进来。”

在不少人看来,音乐剧是“阳春白雪”的高雅艺术。但在程何看来,音乐剧太大众了,“我觉得只要看得懂电影,没有理由看不懂戏剧。”

对话

“我在走堂吉诃德的路”

南都: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触到音乐剧的?

程何:大概是2004年-2005年,《歌剧魅影》来上海巡演,我被这个剧给迷住了,之后接触越多越喜欢。当时想,很多优秀的音乐剧为什么没有中文版,所以便开始做这方面的工作。

南都:当时为何不直接报与音乐相关的专业?

程何:我没有参加高考,是以全国信息学竞赛一等奖的资格保送清华大学的。因为清华大学没有戏剧相关专业,而我也喜欢生物。在我看来,生物和戏剧,二者并不矛盾。

南都:放弃了清华直博的机会,走上音乐剧翻译之路后,后悔过吗?

程何:看到别人的现实有多么风光,赚很多钱时,肯定有后悔。我父母都是老师,他们希望我做稳定的工作,对于我的选择,他们很反对。但每当感到后悔时,我会想,如果我不做音乐剧会怎么样。我觉得我会更惨。

南都:你现在的工作状态是什么样的?

程何:每天不断在修改剧本。我希望别人看我作品时,忘了原本的英语原著,而尽情去体会中文的奥妙。比如,堂吉诃德这个角色因为看骑士小说看傻了,满口讲的都是老式的英语,所以美国人听起来就知道他是特别迂腐。我把它翻译为武侠式的中文,有一句“休得嚣张,放马过来,吃我一枪。”我们一听也是这种感觉,即不好好说人话。

南都:对你来说,《我,堂吉诃德》有怎样的意义?

程何:《我,堂吉诃德》是一部百老汇经典音乐剧,剧本作者是戴尔·瓦瑟曼,灵感来源于西班牙作家塞万提斯的小说《堂吉诃德》。塞万提斯是这部音乐剧的主角。这部剧采用的是戏中戏的形式。你开始进去,发现这是一个监牢,监牢里有很多囚犯。他们在吱哇乱叫,他们非常脏臭,邋遢和野蛮。但是随着戏中戏的排演,他们被塞万提斯这个角色选中去扮演各种角色。他们各自的个性被发掘。所以当所有囚犯在唱终曲时,你不感觉他们是囚犯。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自由,可以活出自己的生活。我觉得,我在走堂吉诃德的路。

南都:在你看来,做音乐剧吸引你的地方在哪里?

程何:音乐剧是现场的,台上的人可以看得到台下,可以互动。音乐剧能够真正沉浸到忘我的状态。我是一个非常痴迷舞台的人,希望有更多人能够走进剧院来。音乐剧并不高雅,太大众了。在百老汇,旅行者和当地人都会去看剧,这就跟看电影一样。观众应该到剧院里来。

南都:你认为很多观众不愿意进剧场的原因是什么?

程何:我觉得是行业宣传力度不够。不少观众担心自己看不懂音乐剧,但我敢保证,只要愿意进剧院,你们所有人都能看懂。这是我们为什么做中文翻译的原因。

一个好看的戏,高不高雅观众说了算。但现在有些人利用这一点,来彰显自己的高大上。因为他们对自己的作品没有底气,而选择去迎合一部分希望把自己包装得高雅的人的胃口。这实际损失了很多的观众。

南都:在你身上很多标签,90后,清华生物系学霸、音乐剧译配,你觉得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程何:我不喜欢标签,我就是我。90后唯一的共性就是出生在1990年或者之后。在我看来,标签是一个非常不严谨的方法,并且会造成很多后续误解和麻烦。我是一个自我厌恶偏多的人,因为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我的业界偶像是英若诚老师,我希望可以达到他的艺术高度和影响力,也希望能像他一样,把我认为是美的东西,尽可能无损地传递给观众。

文章来源: 南方都市报 责任编辑: 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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