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如意》把镜头对准了素人演员。
从《煎饼侠》到《缝纫机乐队》,原本以为大鹏的导演之路会沿着商业喜剧片的方向一直走下去,没想到他的第三部电影长片《吉祥如意》却彻底文艺了一把:打破纪录片与剧情片界限,素人演员自己演自己,无心插柳的拍摄反而完成了一部中国家庭的“浮世绘”。该片在京举行首映礼,导演大鹏现身与观众交流。该片今天正式上映。
谈及拍摄缘起,大鹏坦言,一开始他只是想拍摄一部记录姥姥如何过年的纪录片,因为他从小由姥姥带大,祖孙感情非常深厚。没想到,当剧组已经进入大鹏东北老家拍摄的时候,姥姥突然生病住院,并最终去世。“这对我造成了很大的打击,可还有一个剧组在运转,于是我就把视角对准了姥姥的一个儿子,就是我的三舅。”大鹏的三舅王吉祥因此成为电影的主人公。
三舅中年发病失智,和老母亲(也就是大鹏的姥姥)相依为命,当老母亲去世后,谁来照料生活难以自理的三舅,便成为全家人面临的一个大问题。《吉祥如意》也是从这个问题切入,展现家庭成员间有关现实利益与骨肉亲情的矛盾撕扯,其中蕴含着巨大情感能量,既有让人难过叹息的瞬间,也有让人感动温暖的时刻。
演员刘陆在片中饰演三舅多年未归家的女儿丽丽,除了她,片中其他人物均由大鹏真实的家人本色出演。大鹏解释,之所以要在真实家人出镜的情况下,起用一位专业演员,是因为他希望能有一位专业演员带动全片节奏,“比如在某些场景下,需要她像主持人一样抛出一个问题,才能诱发其他家人回答。如果没有刘陆,《吉祥如意》就彻底成了一个纪录片。”在拍摄现场,大鹏会告诉刘陆接下来拍摄的场景目的是什么、她要完成的任务是什么,其他全靠她自己发挥,大鹏将其形容为“浸入式”表演。刘陆也为此做了大量准备工作,很早就去农村和大家一起相处,把自己真正当成这个大家庭的一分子。
至于片中其他的素人演员,大鹏笑言,虽然他是导演,但作为家中晚辈,家人们并没有把他当成导演,仍然以最自然的家人身份相处,“我在他们心中还是个孩子,不管我多大。”
全片拍摄过程有点类似纪录片拍摄,没有固定剧本,只在大鹏心中有一个大概的方向,“因为我每次回去都会面对大家对三舅未来的讨论,所以我知道大家会做什么,没考虑过补拍,也没有在现场进行改变事实的任何干预。”
在逐渐脱离一开始的拍摄轨道后,《吉祥如意》最终的成片反而充满实验性,让人感到惊喜,这样的结果,就连大鹏本人也感到震惊。他将此次拍摄经历概括为一场“天意”:“不去干涉生活的走向,我们试试看可以拍到什么样的内容,一连串的意外,也造成了这部电影最后的样貌跟我想象当中的完全不一致。”
《吉祥如意》从筹备到上映经历了三年多时间,带给大鹏的启示则是,要不停坚持创作、不停坚持拍摄。“电影相比综艺和网剧,制作周期太长,播出周期又太短,所以要保持高强度的工作状态,让自己保持‘永动’,摄影机不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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