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足尖展现舞蹈智慧

李洋

《七段希腊人的舞蹈》充分展现出古希腊之美。王小京摄

4月19日至21日，瑞士洛桑贝嘉芭蕾舞团时隔13年重返国家大剧院，以编舞大师莫里斯·贝嘉的四部经典之作《七段希腊人的舞蹈》《柔板双人舞》《火鸟》《波莱罗》组成让人愉悦的舞蹈晚会。四部作品或令人愉悦，或令人深思，以足尖展现出舞蹈的智慧，独特的舒适与美好余韵难绝。

场灯暗下，海浪声响起，《七段希腊人的舞蹈》以极简的愉悦直击人心。男舞者赤裸上身只着白色长裤，女舞者只着黑色紧身练功服。没有舞台布景，没有华丽的民族服饰，海浪声中只有单人、双人、三人、多人舞蹈。很多人期待从中窥见希腊民俗风情，可惜很少。作品展现的是阳光地中海地域，健康的体魄、纯净的生活，以及如数学般严谨的世界秩序——这些都是古希腊美的基础。尤其是其中的男子舞段，演员对力、速度、节奏、控制感的掌握炉火纯青，最终表达出一种仿佛神话人物化身的美感，自由却又精准、优雅却又理性，以足尖传承着古希腊精神。这部作品被评价为贝嘉作品中“最希腊”的一部，可见其魅力。

《火鸟》是为此次来华特意准备的作品。《火鸟》芭蕾舞剧诞生一百多年来曾多次被著名编舞大师改编。贝嘉的改编是最符合中国观众审美的，更强调火鸟如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的含义。

当黑色舞台上，40名赤裸上身的男舞者围绕一张巨大红色圆桌共同重复简单的舞蹈动作时，那种简洁的震撼久久在观众心中盘旋。此次来京，为了完成贝嘉经典之作《波莱罗》，舞团邀请北京体育大学的多名舞者共同参与演出。伴随着《波莱罗》舞曲的重复循环与音量渐强，舞台上呈现出了如同脉搏跳动般旺盛的生命力量。圆桌上的独舞和圆桌下人数逐渐增多的群舞，从最初的缓慢、拘谨，到后来的迅速、狂放，质朴而充满力量，也再次展现出舞蹈的智慧。

此次来京，舞团现任艺术总监朱利安·法夫罗也亲自登场，与搭档出演《柔板双人舞》。这部短小的作品以贝多芬音乐为基底，展现出战争中男女亲密关系的动人篇章。